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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章)

    『我看到城镇了!』

    『各位,那个地方感觉好冷喔!』

    打消折返念头,继续前进数十分钟后。

    已能在道路前方看见利克亚尔德的入口大门。

    城镇周遭满是积雪,感觉非常寒冷。

    顺带一提,我已把刚才买的大衣穿起来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为了答谢店员替我解惑而买的大衣,竟然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这种时候居然会有人来利克亚尔德,真的是什么人都有耶。」

    我准备穿过大门之际,男卫兵出声攀谈。

    他身穿多层十分厚实的防寒衣物,身形显得鼓鼓的。

    但遭遇危急情况时,他这种穿著根本无法应战……不过,总比先被冻死来得好。

    「我是听说这里有很多美食,所以才会来。」

    「这里的东西确实好吃,但根本不值得为了吃美食而前来送死。」

    「……这里出了什么会致人于死的事情吗?」

    「没错。这几天的酷寒天气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人,明明十天左右之前,气温都还很正常……现在居民是靠大量焚烧城里储备的柴薪在苦撑,但应该也撑不了多久。」

    这下我有点头绪了。

    在如此冷冽的地方,得做好保暖措施,才能避免不幸冻死。

    不过,十天左右就变得这么寒冷,当地居民应该也措手不及。

    「请问这里除了变冷之外,还有发生什么异常状况吗?」

    「有的,跟平常一样会有魔兽出没喔。不过,人的行动会因寒冷的天气变得迟钝,所以我不太建议外出讨伐魔兽……你应该是冒险者吧?你如果能留在城里,承接制造木柴的委托就太好了,因为现在人手再多都还是不够用。」

    「……我瞭解了。我如果要暂时留在这里的话,会留意有关燃料的委托。」

    「万事拜托了。」

    ……看样子现阶段的利克亚尔德已著手制作柴薪。

    不过,我记得柴薪制作好后还得乾燥一段时间,不然火会烧不太起来……

    这代表此处的寒害已经严重到不得不动用劣质燃料了。

    我在心里推论的同时,环视了四周。

    『……总觉得到处都有奇怪的烟。』

    『对呀,烧焦味好重!』

    城内四处冒著黑烟。

    应该是因为,居民燃烧的是刚劈砍下来、还很湿润的劣质燃料。

    燃烧未确实乾燥的木柴,就会产生大量烟雾与黑灰。

    我没看到一根像样的烟囱,屋子的隔热保温效果感觉也很差。

    总觉得这座城镇的建筑,在设计上无法燃烧大量柴薪取暖。

    在这种地方燃烧劣质柴薪,说不定有人会一氧化碳中毒。

    ……不过,这里好歹是异世界,应该会有方法妥善处置这方面的事情吧。

    话说回来,我肯定是在最糟的时间点来到这座城镇。

    但是,如今的异象与魔兽无关,所以我也不必急著离开,前往其他城镇。

    现在的状况反倒对我有利,能够承接到非常多安全性高的木柴制造委托。

    毕竟只要发动史莱姆收纳,就能一口气搬运用来制作柴薪的木头和成品。

    这种委托由我来做再适合也不过了。

    ……话虽如此,我仍旧还没决定要不要留在这座城镇。

    先吃饭再来思考这个问题。

    我在心里做出结论的同时,也在寻找预定前往的餐馆。

    蒂娜推荐我去的餐馆名称是『虎火亭』。

    记得她说是在公会附近……不过我还有更快能找到的方法。

    『史莱姆,你分裂一只出来。』

    『分裂一只的意思是……要把我拋到空中吗?』

    『没错。』

    『遵命!』

    语毕,合体后坐在我肩上的史莱姆,分裂出了一只史莱姆。

    合体后的史莱姆有些重量难以拋投,但单独一只的尺寸就再适合也不过了。

    『好,就拜托你去侦查一下了!』

    我边说边把史莱姆拋往正上方,同时发动了共享知觉。

    结果,在公会附近找到了写有『虎火亭』字样的招牌。

    『辛苦你了。』

    我一面说话,一面接住自空中落下的史莱姆。

    接著我便前往虎火亭,但是……

    「非常抱歉,今天的最后点餐时间已经过了。」

    抵达虎火亭后,等待著我的却是这番无情的告知。

    ……不过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如果是酒馆之类的地方,当然还在营业,但这个世界的餐馆,早一点的确实在这个时间就准备要打烊了。

    看来我是来晚了一步。

    事出无奈,我今天在利克亚尔德住一晚算了。

    「我知道了,我明天再过来。」

    「非常抱歉,本店明天恐怕也无法开门做生意……其实今天本来预定是要营业到半夜,但是燃料都优先用在取暖上了,剩下的不够厨房料理使用。」

    ……看样子店家是柴薪短缺,所以才要准备打烊。

    原本气候温暖的地方突然遭遇强烈寒流袭击,平时用来烹煮食物的燃料,如今全被拿去燃烧取暖了。

    毕竟人没吃美食不会死,但太冷可是会被冻死。

    然而我之所以来到这座城镇,有一半是为了美食。

    因此还是好想吃顿可口的料理。

    「那么只要有足够的柴薪,你们就能开门做生意了吧?」

    「有柴可以烧的话,我们确实就能营业……但是这城镇里能够用来烹煮料理的高品质柴薪,已经消耗殆尽了。如果是用刚劈砍好、还未确实乾燥的木柴来做餐点,情况会糟糕到根本分不清楚是在烤食材,还是烟熏食材。」

    ……店员说的没错,炉火若是带有浓烟,感觉真的很难做菜……

    而且餐点好吃的店家,应该本来就连火候都很讲究了。

    虽然从外地运回柴薪也是个办法,但在这种寒冷天候下,可能会被抢去取暖。

    一想到运来取暖用的柴薪只是为了料理,就让我有点过意不去。

    既然如此……

    「请问生长在附近一带的树木,我可以砍来做成柴火吗?」

    「城内的树木不能砍,不过城墙外的树木就没关系喔……可是砍下来的木头得乾燥一年左右的时间,才能作为烹饪用的柴火耶。」

    原来只要是城外的树木就能砍伐。

    我现在来挑战一下制作柴火好了。

    一般需要乾燥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能制成柴薪,但是动用魔法的话,或许能加快完成这个步骤。

    况且我的技能中好像也有『加工魔法』。

    「我瞭解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客气!……等有柴可以烧时,请您要来光顾喔!」

    我结束交谈离开虎火亭,立刻准备前往森林。

    虽然乾燥作业等问题还有待解决,但当务之急是要确保原料。

    不过,在启程之前……

    我咏唱了刚才找到的魔法。

    「魔法隔热。」

    我边走边搜寻了自己会用的魔法,结果发现这个求之不得的魔法。

    一完成咏唱,至今感受到的寒意犹如不曾存在般消失无踪。

    森林中也满是积雪,因此有无施加这个魔法根本天差地远。

    如此一来,我就能安心前往制作木柴了。

    『我问一下喔,你们知道哪种树木适合用来作柴火吗?』

    出到城外,看见为数众多的树木后,我问了史莱姆和普莱德狼。

    但是……

    『我不知道!』

    『小的也不清楚!』

    不出我所料,无法获得有用的资讯。

    但是,它们平常又不会烧柴,因此不知道这方面的事情很正常。

    总之,先随便砍树再说。

    「我看看……不知道有没有适合砍树的魔法。」

    我在自己会用的魔法中,探找适合伐木的魔法。

    最后找到了一种名为『斧召唤』的魔法。

    无疑是用来召唤砍伐树木的工具。

    「斧召唤。」

    我咏唱完咒文,一把巨大的斧头出现在眼前。

    若是链锯会更好,可惜的是好像没有『链锯召唤』之类的魔法,既然有斧头就先用斧头了。

    『等等砍树可能有点危险,所以你们离我稍微远一点。』

    『瞭解!』

    『遵命!』

    下手前,我先让史莱姆和普莱德狼退开。

    毕竟我是第一次砍树。

    就算成功砍倒树木,也不知道树木的倾倒方向。

    而且普通的社畜根本不太会有机会拿斧头。

    「……大概要这样拿吧?」

    我喃喃自语,像拿握球棒般握好了斧头。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现在也只能祈祷在技能的辅助下一切顺利。

    由于斧头也算是种武器,『超级战斗术』这类的技能应该会提供有力的支援。

    我这么认为的同时,以棒球打击般的姿势水平挥出斧头。

    结果……斧头伴随清脆的响声,没入树木三分之一左右的位置。

    这摆明是『超级战斗术』的加持。

    我锁定的树木直径将近五十公分,外行人随便挥斧砍树根本不可能砍得这么深。

    我惊叹的同时,再度握好斧头,对准刚才第一次砍出的缺口,用力挥到底。

    结果斧头分毫不差地砍进原本的缺口,彻底截断了树干。

    『超级战斗术』真是个方便的技能耶……

    我在感佩之际,树木倒到了地上。

    幸好被砍倒的树没有倒向我站的位置,因此我立刻展开下个行动,准备要把这颗树木制成柴火。

    我记得制作柴薪时,首先要去除树枝。

    「……大概这样弄就可以了吧。」

    我喃喃自语的同时,随手挥动斧头不断砍除树枝。

    挥动斧头时,全都交由『超级战斗术』自动锁定目标。

    单单依赖技能,整个作业流程就顺畅无比,技能真是种惊人的存在。

    仅仅过了五分钟左右,树木就变成一条圆木头了。

    接著我继续随便挥下斧头,对圆木头进行加工,将其又砍又劈成恰当的长度。

    ……木头愈来愈有柴薪的模样了。

    原本一直觉得砍柴非常费力,实际做起来却比想像中的轻松。

    不过,如果没有技能支援,光要砍倒一棵树应该就是件苦差事了。

    好了,接下来只要让这些木头乾燥就能大功告成。

    我这么盘算的同时,搜寻了我会的魔法。

    但是……迟迟未能找到合适的魔法。

    加工魔法主要都是用于加工金属,或是改变木头的形状,好像没有能够进行木材乾燥的魔法。

    我觉得怎么可能没有让物品乾燥的魔法……但是看样子在我阅读过的书籍中,并未记载相关的知识。

    我的魔法知识几乎都来自我来到异世界后读过的书。

    由于书本不计其数,因此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实掌握自己学会多少魔法,不过若是不曾在书中读过的魔法,我自然不会使用了。

    ……没办法,先试试火魔法好了。

    如果动用『极灭业火』等级的魔法,柴薪可能会被烧到连灰都不剩,但使用火力恰到好处的魔法,或许就能顺利烘乾木头。

    不过总觉得要长时间发动火魔法,藉此确保燃料供应无虞,好像有些本末倒置。

    我纳闷的同时,开始搜寻火力适当的火魔法……这时突然灵光乍现,将搜寻对象从魔法改成魔兽使技能。

    结果,三两下就找到应能符合需求的技能了。

    ──『史莱姆吸收水分』。

    看来是史莱姆专属技能,好像具备吸收水分的功效。

    只要对木柴施展这个技能,就能解决木柴原料的水分问题。

    『你们知道有个名叫史莱姆吸收水分的技能吗?』

    『我不知道。』

    『要我们喝水吗?』

    『水好喝吗?』

    史莱姆们好像没听过『史莱姆吸收水分』。

    它们先前没有我的指示就自行使出『史莱姆收纳』,但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就算是史莱姆专属技能,史莱姆也不一定清楚使用方式。

    算了,直接试用一次马上就能知道效果如何了。

    ──「史莱姆吸收水分!」

    我试著对附近的史莱姆咏唱了技能。

    没想到……

    『啊!底下的雪……!』

    『不见了耶!』

    史莱姆身体下方的雪,突然急速溶化到消失不见。

    甚至连原本因积雪而湿润的地面,如今也乾涸到开始出现裂痕。

    ……这个魔法的乾燥力实在好强。

    可能是因为有数百只史莱姆合为一体,所以周遭地面以极快的速度愈变愈乾。

    看样子能够指望这个魔法了。

    『好,你们直接靠到木柴附近。』

    『遵命!』

    史莱姆听从我的命令,靠往堆放柴薪的地方。

    结果……前一刻还显得湿润的木头,转眼间彻底乾透。

    乾燥力真不是盖的。

    「……话说,是要乾燥多久时间才行啊?」

    我在日本生活时,从未制作过柴薪。

    刚才的店员说需要乾燥一年左右的时间,但我现在搞不懂的是,要吸收水分到何种程度才像乾燥一年。

    算了,先乾燥五分钟看看。

    等等拿去店里,店员如果说还必须继续乾燥,当场再吸收水分就好。

    『好了,你们过来把这些木柴收起来……不过量非常多,你们那边放得下吗?』

    『没问题的。』

    史莱姆说完话,便开始将制作完成的柴薪收纳进自己体内。

    虽说我只用了一棵树,但砍倒的树木非常高大,因此制作出的柴薪数量也相当可观,重量估算起来应该多达好几公吨。

    然而体重仅有数公斤重的史莱姆收纳木柴后,身体的重量与大小却无明显变化,再次突显『史莱姆收纳』实在是个神秘的技能。

    我对此赞叹不已的期间,史莱姆完成了收纳工作。

    『辛苦了!……我现在要冲去店里了喔!』

    语毕,我让史莱姆坐到肩上,赶往虎火亭。

    以现在的时间来说,只要把柴薪送到虎火亭,或许还来得及让他们重新开门做生意。

    当我抵达时──虎火亭正好要关门打烊。

    「我送柴火来了喔。」

    我对手拿写著『本日营业时间已过』板子的店员说。

    「你未免也太快就把柴火送来了吧?……你拿来的应该不是取暖用的柴火吧?那种木柴没办法用来烹煮料理,况且现在这座城镇里的柴薪品质非常差,根本派不上用场喔。」

    「不是,我是用刚才砍倒的树木加工而成的。」

    「……这样的话,必须先进行乾燥,不然一样派不上用场喔。」

    「我用魔法乾燥过了……你直接鉴定一下应该比较快。」

    我说完话,便将手伸到史莱姆眼前。

    史莱姆瞭解我的用意后,取出了一根木柴。

    「你刚刚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啊!?」

    我已经开始厌烦需要重复解释这件事了。

    下次我乾脆在史莱姆身上贴张纸写『这只史莱姆懂得收纳魔法』算了。

    「从史莱姆体内。魔兽使就是拥有这类方便的技能,这只史莱姆体内放著跟这根一样,好几公吨重的柴薪。」

    「……我从没听说过……史莱姆居然身怀这种能力耶。」

    「那是因为一般人不太瞭解魔兽使的技能……话说回来,这个木柴看起来能用来做菜吗?」

    语毕,我将柴薪递给店员。

    店员起初一脸纳闷接了过去……但就在我一放开柴薪时,眼神骤变,出声大喊:

    「好轻!乾燥得非常彻底!」

    看来长期经手柴薪的人,藉由重量就能判断柴薪的乾燥程度。

    ……我刚才只是随便吸收一下水分,看来是乾燥得恰到好处。

    「你觉得这个木柴能用吗?」

    「还是得烧烧看才会知道,毕竟有时候乾燥得太彻底,反而会变得难以调整火候。」

    原来太乾的柴薪也不适用。

    假如能有个调节乾燥程度的技能就太好了。

    ……我这么想的同时,搜寻了史莱姆技能,结果找到了名为『史莱姆加湿』的魔法。

    从名称推测,应该是『史莱姆吸收水分』的相反版本。

    倘若柴薪乾燥过头,就能发动这个魔法尝试调节吧。

    「瞭解。那么我把木柴交给你,你帮我拿去烧看看。」

    我边说话,边拿出十根左右的木柴交给店员。

    只要交出这些柴薪,剩下的事情店家自然就会处理了吧。

    「谢谢你……主厨!木柴送到了!」

    店员一从我手上接过柴薪,便打开店门大喊。

    接著店内也传来响亮的回话。

    「送到的如果是刚砍好、还很湿润的木柴一样没办法用啦!今天就别再想继续做生意了啦!」

    「送到的是够乾燥的木柴!是客人替我们送过来的!」

    「你说什么!?……给我看一下!」

    店里除了传来这阵回话之外,还能听见有人奔跑而来的脚步声,接著我眼前出现了一名男子。

    这个人应该就是主厨。

    「你说的木柴在哪里?」

    「就是这些。」

    语毕,店员将柴薪递给主厨。

    主厨接过木柴后,露出认真的表情注视手上的柴薪。

    「……这些木柴真奇怪,看起来明明像刚砍好的,却又够乾燥……」

    「你觉得能用来烹煮料理吗?」

    「太乾了。木头的水分几乎都不见了,火会烧得太猛,我们店里的设备没办法控制这样烧出来的火候。」

    主厨还未实际燃烧木柴便这么评断。

    看样子他只靠手感,就能深入分析柴薪的品质。

    老练的厨师实在厉害。

    我心感佩服之余,又再拿出木柴,施展了仅仅数秒钟的史莱姆加湿。

    结果,柴薪稍微变重了。

    「那么这些木柴符合你的要求吗?」

    我说完话,把柴薪递给了主厨。

    主厨拿到手后,发出赞叹。

    「……这些木柴毫无缺点耶。我可以拿去烧看看吗?」

    「当然可以。」

    主厨听到我的回应,便将木柴丢进还有些许残火的炉灶内。

    接著稍微等待火焰点燃柴薪……看到燃起的火焰后,他开心不已地喊:

    「这种炉火太完美了!我从来没见过品质这么好的木柴!……只要有这种木柴,要我做多少最好的料理,我都做得出来!」

    ……没想到我随便裁切、运用史莱姆去除水分的柴薪,竟然能获得这么高的评价。

    也许是因为我用刚砍下的树木制作,又有确实乾燥,所以才具备这样的高品质。

    「有这些木柴的话,餐馆就能开门做生意了吗?」

    「没错!……话说,你手边有多少这种木柴?」

    「我刚才做的大概就这些。」

    语毕,我把史莱姆放在店门口,接著对它下达命令。

    『把柴薪全部拿出来,然后加湿到和刚才一样的程度。』

    『遵命!』

    史莱姆收到命后,一面拿出木柴,一面使出『史莱姆加湿』调整含水量。

    看来史莱姆技能只要发动过一次,史莱姆就能自行从事微调湿度等工作。

    「……木柴的数量也太惊人了吧!光有这些就足以做半年生意了……不过,那只史莱姆到底是何方神圣?」

    「史莱姆的收纳能力实在高超……只是现在连取暖的柴薪都不够用了,如果大量木柴用在烹煮料理上,感觉会招来众怒……」

    店员和主厨看著木柴堆成的小山发出惊叹。

    ……在现今这种取暖燃料短缺的情况下,将大量柴薪用于料理食物确实会引发公愤。

    既然这样……

    「我只要制造燃料用的木柴送去公会就好了吧?这么一来,你就能放心把木材拿去烹煮料理了。」

    「那样处理确实就不会有问题了……话说你还有办法拿到和这些相同品质的柴薪吗?」

    「就像刚才说的,这些木柴都是我刚做好的。只要按照同样的制程,你需要添补多少木柴,我都能供应你喔。」

    不过制作期间附近的树木都被我砍光的话,就必须去到较远的地方才能取得木材了……但就算要去较远处砍树,柴薪制作完成后负责搬运的仍旧是史莱姆,我也不必多花什么力气。

    这种时候更能体会到,史莱姆收纳是种多么方便的技能。

    有史莱姆协助搬运做好的柴薪,大概会比没有史莱姆时轻松十倍以上吧。

    「要多少就能有多少啊……」

    「这种事情一时间真的教人难以置信,但实际看到史莱姆拿出大量的木柴后,又觉得不无可能……」

    「我刚才说要多少就能供应多少,可能把话讲太满了……但是,如果以现在这个量作为标准,我的确有办法随时供应差不多的量。」

    谈论此事期间,我的肚子愈来愈饿。

    毕竟在马利亚尔德吃的烤肉串,只能算是小点心。

    再加上砍树制柴也算是十足的运动,现在差不多是该吃饭的时候了。

    「话说回来,既然你们现在不必担心没柴可烧,那么可以开门做生意了吗?」

    「你如果能把这些木柴卖给我们,现在马上就能恢复营业喔。」

    「好,我卖给你们。至于费用,由于我不清楚行情,你们意思意思给一下就好。」

    主厨听到我这么说后,模样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想想也是,突然拿柴薪要别人自行估价购买,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品质这么好的木柴,所以也不知道该给你多少钱才好……如果以这座城镇贩卖的最高级柴薪售价来计算,你可以接受吗?这样算下来的话,大约是十五万契库尔。」

    「当然没问题。」

    看样子在他们眼中,靠史莱姆去除水分的木柴已经等同最高级的柴薪了。

    十五万契库尔的话,就和公会入会测验要缴的申请费一样了。

    我只是砍伐裁切周围生长的树木加以乾燥,不会遭遇任何危险,以这个数目来说,根本是赚翻了。

    「真的太谢谢你了。我需要大概十分钟调节炉火,你就趁这段时间看看菜单,想一下要吃什么。」

    主厨说完话递给我十五万契库尔后,便回到店内替炉灶添加柴火。

    看样子我今天是能享用到虎火亭的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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