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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二章 小孩的争执)

    闲话 神谕

    你知道世上有神吗?真的有。

    就算你说不知道、没见过,我也很困扰。真的有。

    好啦,总之以有神为前提听我说。

    世上有神。

    神也分阶级,不过复杂的先摆一边,简单地想成有上神、中神与下神。

    上神真的非常不得了。

    他们是令人戒慎恐惧、无法直视的存在。神中之神。千万不能妄想和他们争。或者该说,根本无法产生这种念头。

    这就是上神。

    举例?很麻烦耶。这个嘛,像是创造神啦、时间之神啦,一般讲到神明会马上联想到的那些有名的,都可以当成上神没问题。

    其实在这些上神之上还有更不得了的,不过那些可以不管。因为已经属于神那个世界的事了。

    中神是听从上神指示的神。

    听起来像中间管理职,但是完全不一样。

    以人类世界比喻?呃……陆地上的霸王。嗯,差不多是这样吧。

    咦?不太明白?这就有点麻烦呢。那么……对了。

    假如上神是国王陛下,那么中神就是大臣或将军,这种感觉。

    这样行吗?理解了吗?那就好。

    下神则是成为中神手足干活的神。

    这些呢,真的多得夸张。大臣和将军会有很多部下对吧?和那是同样的道理。

    尽管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下神里头,也有很擅长收集信仰因此备受尊崇的呢。

    啊~名字说出来会有很多问题,所以我就不讲了。

    然后呢,接下来是正题。

    下神里有动物神。喔,不是叫「动物神」的神,而是像狼神、狐神之类的,每个种族都有。

    每当新种族诞生,就会同时产生新的神,所以什么种族都有神。你的种族也有所以放心吧。

    回归正题……好啦,仔细听清楚。

    我呢,就是下神之一──蛇神的使者!

    我挺起胸膛说道。

    我被抓了。

    为什么!慢着,这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话!没骗人!真的!

    证明?不,这种事有人能证明吗?你能够证明自己是谁吗?做不到吧?证书?那种骗子用的武器能怎样啊?

    总而言之,我或许可疑,但也不该直接关进牢房吧?不,确实因为正门关着所以我打算偷偷溜进来。但我没有恶意啦。

    正当我在牢房里抱怨时,有人来接我了。是狐神的部下。

    我听说你逍遥自在地到处玩耶,来这里做什么啊?你是这里的负责人?骗人的吧?那不就是有钱人吗?捐点钱过来啦。我这边可是生活困苦耶。

    毕竟当神的使者不代表有薪水能领。

    吸引信徒藉此赚钱?不要,好麻烦。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道歉所以别丢下我。还有,求求你放我出去。

    呼,得救了。果然该认识一些有权有势的朋友啊。

    别说我们不是朋友啦。

    咦?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是蛇神的神谕喔。

    说有重要的树长大了,要我赶紧去参拜……

    天气明明这么冷耶。可是神说等到变暖就太迟了。

    啊,那棵重要的树不在这里喔。

    你听了或许会觉得难以置信,不过好像是在死亡森林正中央。

    我向神抱怨「哪去得了那么危险的地方啊」,结果他要我来这里。说来了就有办法。

    啊…………难不成,意思是你会送我过去?

    就算是死亡森林你也进得去吧?啊哈哈,别瞪我啦。开玩笑的。

    咦?问我是不是只有参拜?哼,当然不是。

    我要宣称那棵树的所有权,让它成为蛇神的象征!

    问我是不是蛇神交代的?不是喔。

    不过,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只在树前跳奉纳舞太可惜了吧?反正不会有什么竞争对手。

    要是有?当然要打垮对方。放心放心。地点在死亡森林,不会有竞争对手啦。

    不过,要怎么从这里前往死亡森林呀?

    …………

    那个,你的眼神从刚刚开始就很恐怖耶?不不不,我很清楚。你露出那种像在笑的眼神时最危险。

    我可没有要跟你吵架的意思喔。

    对吧?我又不是要在这里捣乱。

    咦?要带我到死亡森林正中央?真的?还知道那棵树在哪里?太好了,谢谢。

    还有,蛇神啊。感谢您指引我来此。

    …………这里是怎样?村落?咦?怪了?疑似目标的树有两棵耶,是哪一棵啊?啊,比较小的那棵是吧。谢谢。

    一靠近就能感受到一股神圣的灵气。

    然后,在那棵树上的是鹫神的使者?已经来啦?这样啊。

    居然能来到死亡森林正中央,真是不简单。咦?问我要不要争夺树的所有权?

    怎、怎么可能。啊哈哈哈。这种念头,我一点也不敢有。

    是的,只要让我跳完奉纳舞,我马上回去。嗯,请容我暂时打扰。

    这里是怎样?太奇怪了。

    我知道狐神的部下强得夸张,但这里能和她一战的到处都是。

    应该说,有龙。而且,不是混代龙族。我是说那些认真起来连神都杀得掉,必须得小心应付的神代龙族(Ancient Dragon)……是暗黑龙────!

    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暗黑龙的巢?不,连龙王也在……完全搞不懂。

    我只知道,这里很危险。

    赶快跳完舞离开吧。嗯,就这么办。

    怪了?狐神的部下,怎么啦?伴奏?不不不,不需要啦。别看得太严重。不要召集观众。大家感觉都比我强,这样对心脏不好。

    啊,如果是那边的小孩应该赢得了。

    …………怪了?

    那个小孩是……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乌尔布拉莎!明明是人类却攀上弑神领域的英雄!

    像我这种神的使者,会被瞬间解决掉。

    不是敌人。不是敌人喔。我是和平使者。

    让、让、让、让、让心灵平静下来撑过去。没错,要撑过去啊我!加油!

    「这、这么寒冷的天气,各位愿意聚集在此,实在是感激不尽。请容我在此献上一支奉纳舞。」

    我看着地面起舞,尽可能不和周围的人对上眼。

    蛇神啊,我恨您。

    ……………

    怪了,看着地面起舞的我,视野里冒出一只黑猫。

    …………

    ………………

    ……………………………………………………

    有上神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不用费心。不,我要回去了。不,不需要土产。毕竟过冬不易。多谢您的关心。好的,那么我只收下这些。不,真的很抱歉。得意忘形给您添麻烦了,实在是非常抱歉。是的,从今天起我会洗心革面认真地活下去。所以请原谅我。

    狐神的部下,求求你放我出去!

    我的名字叫妮姿。

    我以蛇神使者的身分活了很多年,却从未像这次一样感觉死亡就在身边。

    我再也不会靠近死亡森林了。绝对不会。

    如此发誓后,我朝自己的住处踏上归途。

    蛇神啊。如果您还有慈悲之心,百年内请别再给我神谕了。求求您。

    狐神的部下,我知道这样会给你添麻烦,但是拜托不要露出那种「你来干嘛」的表情。对,才道别两天就回来,换成我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就是了。

    神谕啦,神谕。没办法啊,毕竟这是我的存在意义。放心、放心啦。这回不是死亡森林。

    这里,叫做「五号村」吗?神要我在这里工作。

    对,包含了赔罪的意思在内。所以,拜托你收留我。

    别说不需要。我很有用喔。我会做很多事喔。连神谕也听得到。

    咦?你说都是蛇神专用的神谕?正常来说都是这样吧?

    能够接收许多神的神谕,大概只有圣女……咦?圣女就在这里?

    …………

    我、我的存在意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 妮姿的访问与格鲁夫的成长

    阳子罕见地带了客人过来。

    对方很有礼貌地自称妮姿。身段放得很低。

    似乎是想在世界树前跳奉纳舞。

    对方非常诚恳地表示,虽说是宗教仪式,不过只是为了庆贺世界树成长,所以我答应了。毕竟阳子也说如果有万一她会负责。

    这位是阳子的朋友吗?不是?单纯认识?是这样吗?

    「嗯,敝人万分惶恐,岂敢妄称什么朋友。」

    居然让阳子感到惶恐……虽然是位银发美女……不过看上去只是个穿得比较厚的普通村姑耶?

    「那是拟态。如果要比喻的话,类似妖精女王那样的存在。」

    原来如此。

    「尽管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个优秀的神明代言人,虽然只负责蛇神。看见她为了得到神明认可而撑过严苛修行的模样……我只能说佩服。」

    能让阳子夸赞到这种程度还真稀奇呢。

    「毕竟我比较喜欢战斗,把力气都花在那边了。以神事来说,我远远不如她。不过嘛,换成战斗就是她远远不如我了。」

    阳子表示能增广见闻,所以把有空的人都找去观摩奉纳舞。我也去看了。

    地点当然在世界树前,所以是室外。好冷。

    虽然会让人觉得「为什么要特地挑这种时候来」……说是因为树成长了,会不会是因为我用「万能农具」挖土种它?原本应该在春天或夏天培育的。

    这么一来,给人家添麻烦的是我啊。真是抱歉。

    妮姿换上像巫女的衣服,应该是奉纳舞的服装吧。她的舞确实精彩。

    自然不做作,却很有风格;而且,让人感受到神圣的气氛。和始祖先生一本正经举行仪式的时候一样。

    可是,为什么一直往下看啊?那种舞把视线稍微往上抬应该也没关系啊……?

    啊,不要乱跑。猫靠近跳奉纳舞的妮姿,把人家吓了一跳。真是抱歉。

    见识到了一场美妙的舞蹈。

    根据阳子的说法,请人家举行这种仪式,似乎该支付礼金表示谢意。

    对方不请自来,结束后却由我这边出钱感觉不太对劲,但是她跳的舞让人觉得有付钱的价值。而且世界树好像也很高兴。

    虽然阳子已经准备好钱袋,不过我也把钱装进袋子里。

    请笑纳。不不不,别客气。喂,阳子,什么「生活过得很困苦吧」,不要讲得那么露骨。

    我们会安排住宿的地方,今天就留下来吧。晚餐也会准备……咦?这就要回去?别这么说…………真遗憾。

    那么,请收下土产。不用客气。

    对方表示冬季久留会给我们添麻烦,没多久便离开了。

    嗯……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能理解为什么阳子会感到惶恐。虽然穿那么厚实在有点怪。

    好啦。

    既然都出来了,就顺便吧。我移动到大树前祈祷。

    啊,大家不用奉陪我喔。毕竟天气很冷……我知道了,大家一起祈祷吧。

    原本如果妮姿愿意留下,我想请她也在大树前跳一段奉纳舞的。毕竟只奉献给世界树不太好嘛。对我来说,大树比世界树更重要。

    …………

    除了祈祷之外,是不是该跳个舞啊?不,看完那么精彩的舞之后,我实在没有勇气效法人家。何况也不能吵醒在大树上睡觉的座布团与座布团的孩子们嘛。

    重点是诚心诚意。神社也问候过了,撤退。

    回屋里请人家弄点热饮吧。

    数天后。

    「妮姿决定留在『五号村』。」

    阳子这么报告。

    「就我的立场而言,比较希望她别沾染世俗往神事方面精进。她明明有机会踏入神的领域啊。」

    这点确实让人想为她加油。留下来的开销没问题吗?如果需要,由「大树村」出也行喔。

    「开销会由『五号村』负责所以不用担心。妮姿似乎想在教会工作,到时候瑟蕾丝应该也会报告吧。」

    知道了,如果有什么状况就麻烦你了。

    「嗯。」

    交给阳子就能放心了吧。

    遇上那种神圣的存在,我终究也和凡人一样会感到敬畏。

    嗯?怎么啦,猫?要我陪你吗?那我摸摸你的肚子。阳子要不要也摸摸?哈哈哈,说什么惶恐嘛。

    宅邸内,格鲁夫和达尬正在练剑术。当然,是用木刀。

    似乎是模拟战,不过在格鲁夫取得一胜之前,达尬似乎已经拿下五胜了。

    …………

    旁观的乌尔莎说道。

    「格鲁夫叔叔的剑,好懂。达尬叔叔的剑,难懂。」

    格鲁夫开始思考究竟怎么回事,我则是直接问乌尔莎。

    「攻击过来的时机很好懂。」

    真的吗?我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旁观格鲁夫和达尬的练习。

    …………

    ………………

    ………………………………

    完全不懂。

    格鲁夫的攻击变换自如又有缓急变化,或许有固定模式,但我看不出来。

    只不过,从达尬的动作能看出乌尔莎所言不虚。

    达尬似乎猜得到格鲁夫攻击的时机。有好几次他抢占先机,令人怀疑他是不是能看见未来。

    嗯~或许是个外行人无法理解的世界。

    不过这么一来,能理解的乌尔莎又是怎样?她是剑术天才?是不是该让她走上剑术之路?看着她开心挥舞木刀的模样,我思考了一会儿。

    如果当事人希望如此,那也无妨。不过,现在要为了保护自己而练剑喔。

    正当我看着乌尔莎时,格鲁夫大吼一声。

    「唔喔喔喔喔喔!」

    转头一看,格鲁夫给了达尬漂亮的一击。

    接下来,格鲁夫连连得胜。

    休息时,达尬问格鲁夫。

    「看样子你发现了呢。」

    「嗯,是啊。太奸诈了,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不自己发现就改不掉。」

    「这个嘛,或许是这样没错啦……」

    「无论如何,不能掉以轻心喔。毕竟只是我少了一项优势嘛。」

    「我知道啦。」

    「嗯,今后要更加努力。」

    我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所以问乌尔莎。

    「格鲁夫叔叔在攻击时,尾巴会稍微翘起来。正面很难发现,不过只要看侧腹那边的毛的动向,就知道攻击过来的时机了。」

    …………果然,乌尔莎说不定真的是剑术天才。

    啊,乌尔莎。我没办法。你去找格鲁夫或达尬。

    「我没办法。格鲁夫,麻烦你陪她。」

    「你有事?」

    「你发现自己的习惯这件事,我要向莉亚小姐和安小姐报告。」

    「……咦?除了达尬以外还有人知道吗?」

    「村里的居民大多都知道喔。喔,没有人宣传,大家都是自己发现的。」

    「……真、真受不了你们……」

    尽管嘴上这么说,格鲁夫依旧显得很开心。

    至于格鲁夫和乌尔莎的对决……格鲁夫靠着身高差距得胜。

    「好、好险。」

    「爸爸,我想要长一点的武器。」

    哈哈哈。

    2 喝热茶

    现在是冬天。外面很冷。不过,屋里很暖和。因为到处摆了使用保温石(Hot Stone)的暖器。

    宅邸大厅过于宽敞不易保暖是个难处,但是我已经立起隔板并拉上窗帘,避免暖空气外流。因此在屋里活动不需要穿得那么厚。

    很舒适。

    大概是因为这样,有人穿少少享受着刨冰。是玛尔比特和妖精女王。

    两人似乎都选了草莓糖浆。享受刨冰是无妨,但我希望能稍微重视一下季节感。

    还有,用这招赢得孩子们的欢心是怎么回事?阿尔弗雷德、蒂洁尔、乌尔莎、娜特和古拉儿从厨房出来,各自拿着自己喜欢的刨冰。

    厨房的鬼人族女仆应该有顾虑到孩子们的身体吧,是小份的刨冰。

    如果是这个份量,要吃也可以。不过,注意身体不要着凉。还有,如果要去比较冷的地方,记得穿厚一点。

    问我要不要吃刨冰?嗯,现在不用。

    我钻进暖桌,享用红豆年糕汤。年糕有两块。搭配绿茶。

    房间很暖,所以我拆掉暖桌里的保温石,没有让它发挥功能。重点是气氛。

    从客房的窗户向外望去,外头在下雪。

    呵呵,客房的窗户是玻璃窗,玻璃是在「五号村」制造。这种透明度,是玻璃技师努力的成果吧。

    不用开窗也能享受外面的景色,真是愉快。

    从客房窗户看见的雪,根据以往的经验会多到积上厚厚一层。暂时无法外出了呢。外面应该会变得更冷吧。

    马、牛、山羊和绵羊的厩舍没问题吗?虽然有安排防寒措施,不过晚点得去看一下才行呢。

    …………

    阿尔弗雷德,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知道那是块板子。

    把那个组装起来是要……山精灵的作品对吧?那个迷你泳池。

    看起来有下过工夫,坚固得足以承受水压。尽管如此,还是简单到连小孩都能组装,真是不简单。

    不不不,先等一下。该不会要拿来用吧?

    …………孩子们已经准备好泳装了。准备得还真周到。

    迷你泳池的水,玛尔比特会用魔法变出来是吧?

    知道了,我不会阻止。

    但是,玛尔比特,不要用冷水,换成热水。还有,玩完以后别忘记收拾。

    迷你泳池附近,一定会弄得湿答答。

    我窝在暖桌里,望着窗外。

    明天会变冷吧。

    我听着背后与季节不符的玩闹声,享受了热热的绿茶。

    即使下雪,担任联络员的半人马族依旧会从「三号村」赶来做定时联络。

    「没事吧?」

    「是的,多谢您的关心。没有任何问题。」

    意思是,途中经过的「一号村」和「二号村」也没问题。

    唉,要是太容易出问题也不好。

    「菈夏希大人有一件事要报告。」

    和半人马族联络员同行的文官少女组之一,菈夏希。她是「三号村」的负责人。

    这几天,她都在「大树村」和「三号村」之间来回。

    「报告村长,半人马族的代表古露瓦尔德小姐,希望和『三号村』的某位居民结婚。」

    「这样啊?那要恭喜她了。」

    「对方是和波罗男爵一同抵达的移居者,身家已经调查完毕,思想方面也没有问题,要当古露瓦尔德小姐的对象应该没什么不妥之处,然而有个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身分差距。」

    「咦?」

    「古露瓦尔德小姐是魔王国子爵,相对的,要和她结婚的男性则是没有爵位的平民。」

    「啊…………我大致上能理解问题在哪里,但是当事人不介意就行了吧?」

    在我的印象中,魔王国居民好像不太会拘泥什么身分差距和爵位呀?上次和比杰尔商量时,没多久古露瓦尔德就得到了子爵爵位。葛拉兹求婚的萝娜娜也是平民啊?

    「当事人不在意,但是周围……应该说其他男性会。特别是波罗男爵的属下会在意。」

    是这样吗?啊,不,原来是这样啊。

    波罗男爵移居时,就是因为考虑到身分差距,才让「三号村」代表古露瓦尔德成为子爵。

    「于是这里有个提议……让她归还子爵爵位如何?」

    「归还?」

    「是的。其实波罗男爵有找我商量过,她表示目前无法以魔王国贵族的身分活动,因此希望归还男爵爵位。」

    是这样吗?

    「是的。因此可以一起……要同时应该也无妨,不过,让波罗男爵先归还爵位,隔一段时间再让古露瓦尔德小姐归还子爵爵位如何?」

    「你问我如何,我也很为难啊。古露瓦尔德对于归还爵位有没有什么意见?」

    「非常积极。」

    「非常?」

    「是的。对她来说负担似乎很大……」

    「这样啊。那么,得和比杰尔商量一下才行呢。」

    明明是我这边找他商量后才成为的子爵,却因为情况有变所以要归还,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归还爵位很简单吗?」

    「若是村长就很简单。」

    咦?这是什么意思……算了,既然简单就没关系吧。

    「那么麻烦您了。古露瓦尔德小姐的婚事,等爵位问题解决之后再说。」

    「我知道了。」

    我接受菈夏希的提议。接受归接受,但是让想结婚的人等太久也不好。下次碰到比杰尔时和他商量一下吧。

    「要和外公一起玩吗?」

    我转头一看,比杰尔正抱着孙女芙拉西亚。

    …………

    虽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不过趁机商量吧。

    菈夏希,不好意思,麻烦你端两杯热茶过来。

    3 男爵领与猫的相亲

    我和比杰尔谈了古露瓦尔德归还子爵爵位与波罗归还男爵爵位的事。虽然觉得这么做很自私,但还是希望他能帮忙想办法解决。

    结论,有办法解决。

    菈夏希似乎有先问过比杰尔。不愧是文官少女组,谢谢。

    不过,我希望能先和我说一声。

    在比杰尔看来,只要我同意就没问题。不好意思还麻烦你。是是是,去陪芙拉西亚玩吧。

    嗯?爸爸比外公好?哈哈哈,这样啊这样啊。

    …………

    比杰尔,不要瞪我。我是把女儿纯真的心情摆在第一顺位。

    啊,喂,比杰尔。不要硬是继续谈工作。呜,波罗的事吗……没办法,芙拉西亚就交给贺莉了。

    「所以说,波罗有什么问题?」

    「是波罗男爵领的问题。你知道那边成了战场吧?」

    「嗯,我知道。」

    比杰尔完全进入工作模式。

    「其实啊,前几年战线往西移动,那块领地已经抢回来了。」

    「是这样吗?那么,要是波罗他们知道,大概会想返回故乡吧?」

    「菈夏希应该已经告诉他们了。我想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演变成要归还爵位。如果抓着领地不放,会影响领地重编。」

    「重编?」

    「是的,因为长年以来成为了战场……男爵回到领地也没办法以自己的力量复兴吧。让国家统一管理,为了复兴领地的重编。」

    「那么,男爵领呢?」

    「就此消失。如果有突出的功绩,也是能获赐新领地……」

    意思是波罗没有突出的功绩。

    「为什么把这些事告诉我?」

    「比起当魔王国的领主,波罗男爵似乎更想当个『三号村』的居民。身为魔王国执政者之一,我在此为自己的没用道歉。此外,也请您多关照波罗男爵。」

    「那当然,波罗已经是村里的一分子了。不过……」

    这个话题,不需要现在谈吧?芙拉西亚选我让你这么不爽吗?

    我可是父亲喔,赢是理所当然的。

    还有,该道歉的不是比杰尔,而是在那边陪猫玩的魔王吧?因为魔王不能轻易道歉,所以由比杰尔代为道歉吗?但是魔王在向猫道歉耶。

    怪了?比杰尔呢?比杰尔不见了。

    我顺着在我附近的菈夏希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比杰尔正准备从贺莉手中接过芙拉西亚。

    …………

    菈夏希,我准备全力赶往芙拉西亚那边,你觉得怎么样?

    「毕竟克洛姆伯爵要来这里才能见到孙女,您就稍微让让他吧。」

    「你站在比杰尔那边?」

    「这一次,他为了古露瓦尔德小姐与波罗小姐的事出了很多力。更何况,男爵领周边还有很多无主领地,加上继承问题之后似乎很棘手。」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要让一下也不是不行。

    …………到我数完十为止。

    「至少数完一百吧。」

    菈夏希真是温柔呢。我有件工作要麻烦你。

    「我想捐钱资助战地的复兴工作。拜托你帮忙处理。」

    「了解。」

    魔王带来了小猫们……正确说来是米儿、拉儿、乌儿、加儿等四只猫姊姊的伴侣候选猫。似乎是在某个村子抓老鼠表现出色的年轻公猫。

    总而言之先带一只来看看状况。如果顺利,会多带几只过来。

    水放掉的迷你泳池成了相亲会场,魔王先放进公猫,再把猫姊姊们放进去。

    咦?不不不,慢着慢着,突然就让两边见面会不会太快啦?

    猫姊姊们的个子确实已经和猫妈妈珠儿差不多大了,但它们还是小孩。够了,把猫姊姊们从泳池里抱出来。要是它们被欺负怎么办啊?

    不,要是对方动粗……啊啊,我不愿去想!

    「村长,看样子不需要担心喔。」

    在疑似帮忙安排相亲会场的鬼人族女仆催促下,我定睛一看……

    公猫澈底躺平,摆出投降姿势。四只猫姊姊围着它。

    …………

    这是恐吓现场吗?我能听到公猫没出息的叫声。

    猫姊姊们的相亲失败了。

    比杰尔带着公猫先走一步。希望它没留下心灵创伤。

    不,猫姊姊们也……看来它们和往常一样。

    还有,你们啊。为什么魔王讲话比我还管用啊?饲主是我喔。虽然我没怎么照料你们就是了。

    嗯?猫……猫姊姊们的父亲,莱基耶尔。就算魔王在也会靠过来的,只有你啊。好乖好乖。

    我一摸莱基耶尔,猫姊姊们就冲过来,想要挡在我的手和莱基耶尔中间。

    好好好,要我先摸你们是吧……我一把手从莱基耶尔身上拿开,它们居然又回魔王那边了!

    …………

    莱基耶尔,女儿的教育真难啊。

    莱基耶尔回以温柔的叫声,让我稍微得到了治愈。

    番外 公猫

    我是猫。没有名字。

    我自认活得很认真。有好好工作,也没有碍到村民。更没忘记示好。

    但是,我不让他们摸。不知为何村民总是想摸我的肚子。那里可不行。唉,我退让一点,摸背吧。如果是背就能接受。不可以摸尾巴根部!

    某天,我被村民抓住了。

    这时候,我以为又到了洗澡的日子,因此十分冷静。我并不讨厌洗澡。嗯,脚发抖是因为天气冷。

    然而并非如此。

    村民将我交给某个似乎很有身分地位的人。这个似乎很有身分地位的人,笑容满面地看着我。

    我有不祥的预感。要拿我怎样?想对我做什么?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不是昏过去喔,只是睡着了而已。

    但是,他什么都没对我做。

    似乎很有身分地位的人,把我交给看起来更有身分地位的人,然后又转交给更更有身分地位的人。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途中,有人帮我洗澡,还有饭吃;最后我被带进一个房间,里头都是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的猫。

    看见同族令我稍微安心了点,但是安心很快就转为不安。

    只有公猫。我没打算跟他们起冲突,但是他们跑来找碴就麻烦了。

    总而言之,那只马上就跑来找碴的公猫……嗯,是住都市的吧。从气息就感觉得出来。所以我三两下把它打发掉了。和乡下老鼠相比,住在都市的公猫根本不算什么。

    要是母猫看见我的英姿,大概会喵喵叫个没完吧。呵。

    我走到房间中央,一屁股坐下。别再来烦我啰。

    在那之后,差不多吃了十顿饭吧。

    看起来非常有身分地位的人把我抱起来。似乎要把我带到某处。

    我见识到了地狱。

    那不是猫,是魔兽。这个嘛,交配或许有可能。但是我没办法。做不到。那些魔兽压倒性地强大,远比村里最强的看门狗还要强。虽然我没和看门狗打过,但是我能肯定。

    足足有四只。好像是四姊妹。

    魔兽四姊妹似乎是要找女婿,幸好她们没看上我。真的太好了。呃,她们的确很漂亮就是了。

    在我眼里只是美丽的死神。活着真是美好。

    之后,我在看起来非常有身分地位的人家里住下。

    虽然要戴项圈让我有点不满,但是没有项圈似乎不能在家里自由移动。

    这间屋子大得夸张,所以有老鼠。然后呢,这些老鼠也是魔兽。遇上它们时,我已经有了丧命的心理准备。

    但是没问题。

    和魔兽四姊妹相比,一点也不强。

    魔兽老鼠大概没想到我会动手吧,它们大意了。真是幸运。

    我拿去给非常有身分地位的人看,被夸奖了。真开心。

    所以我抓了一堆魔兽老鼠。除了非常有身分地位的人之外,其他人也夸奖我。

    呵呵呵,真开心。

    但是,我一时得意忘形抓太多了。最近,都没看见魔兽老鼠的踪迹。失策。要是抓过头,会被赶出去。我明明知道的。

    尽管我很不安,却没有被赶走。

    非常有身分地位的人,甚至给我专属房间。房间日照充足,让我很开心。饭也很好吃。

    问题只有一个。

    那个非常有身分地位的人,身上偶尔会有魔兽四姊妹的气味。

    不,不止四姊妹,还有别的气味……在那些气味散掉之前,禁止抱我。

    摸背可以。尾巴根部不行。

    我是猫。

    非常有身分地位的人替我取了名字。

    亚瑟。

    非常有身分地位的人的部下们,称呼我为粮仓骑士。

    守卫和大臣面面相觑。

    「大臣。那只猫,怎么想都不是只普通的猫吧?」

    「那当然。它可是将城内那些麻烦的薄纱鼠一扫而空耶。厨房人员都大为赞赏,说千万不能让这只猫离开。」

    「不过,它在生物学上只是普通的猫耶。」

    「只有克服过死亡才能到达那种境界。从它身上能够感受到爱与悲伤。」

    4 暴风雪

    鹫来到我房间,表示天候变得很糟,要把不死鸟幼雏艾基斯藏进暖桌。

    为什么是我房间的暖桌?艾基斯也别就这样乖乖地给它藏。

    不,重点不在这里。

    既然鹫留在我房间,代表天候应该真的很糟,于是我急忙联络村民。过了一会儿,高等精灵莉亚与天使族的蒂雅也确认天候出现异状。上空的「四号村」也捎来联络。

    半天之后,屋外变得非常夸张。

    暴风雪。雪在狂风中飞舞。

    幸好已经把牛、马、山羊、绵羊、鸡等都关进厩舍。这种天气要是留在外面就危险了。待在厩舍里比较安全吧。

    唉,或许有些委屈,但是希望你们忍耐一下。

    当然,不止牛、马它们,在野外活动的小黑子孙们也进了厩舍或宅邸。

    进屋时,小黑的子孙们还一脸「不过是天气,太夸张啦」的表情,看见此刻外面的暴风雪后都露出「得救了」的表情。小黑和小雪怎么样不清楚,但是在村里出生的世代大概是第一次体验到暴风雪。我也是第一次。

    森林里的蜂巢,原本就会在入冬前加上防雪板和防风板,应该没问题吧。

    我巡了一下,看见蜜蜂们也有做些应付坏天气的准备。真可靠。

    至于在大树上睡觉的座布团,还醒着的座布团孩子告诉我没问题。那就好。

    帮忙守门的红装甲和白装甲则是进屋里避难。不用道歉没关系,麻烦你们在暖和的地方看门了。

    宅邸碰上暴风雪也不为所动。

    只不过,玻璃窗的部分可能会有危险,所以用木板挡住。

    因此,室内只剩下魔法照明和魔道具的光亮……不过一点问题也没有。粮食和燃料的储备也很充裕。就算暴风雪持续一个月也撑得住。

    不过嘛,持续一个月大概会有其他问题就是了。

    毕竟天气这么糟,半人马族的联络员停止移动。

    不是只有这次,我们以前讨论过因天候而暂停的可能,这是讨论的成果。

    虽然感觉他们在这种天气还是很有可能跑出来,不过我已经要求他们别逞强,应该没问题吧。

    「四号村」在上空不会受天候影响,所以不用担心。

    「五号村」位于离此地相当远的南方,天气和这边不同,不太需要担心。

    我担心的大概是「一号村」、「二号村」和「三号村」吧。没问题吗?

    温泉地也令人担心。死灵骑士应该没问题,不过狮子一家呢?虽说我曾经告诉它们,必要时就进温泉地的住宿设施避难……尽管担心,但在这暴风雪下我也无能为力。

    先做好移动准备,等暴风雪平息之后去确认吧。

    剩下就是祈祷大家平安无事。

    好啦,总之暴风雪平息之前就窝在屋里。

    进宅邸避难的小黑子孙们,分成好几组在大厅玩。西洋棋很受欢迎呢。只不过棋盘数量有限,所以多数是观众。

    第二受欢迎的是玩球。尽管只是滚来滚去,却很容易激动起来变得吵吵闹闹,然后被鬼人族女仆一瞪又安静下来,周而复始。

    午睡的那一团里,还有小猫呢。感情真好。

    在客房,德斯、莱美莲、基拉尔、玛尔比特、琳夏和始祖先生窝在暖桌里喝酒。

    外面的暴风雪就像假的一样。

    不过,假如真的碰上最糟的万一,他们会成为可靠战力。我很想这么说服自己,所以希望大家喝酒能稍微节制一点。特别是玛尔比特,已经醉过头了吧?

    我要阳子留在「五号村」。毕竟在这么猛烈的风雪中,要移动到有传送门的迷宫也很麻烦。

    另外,我也要孩子们和母亲们一起到「五号村」避难。他们很抗拒,但是我强迫他们这么做。

    抗拒的不是孩子们,是母亲们。似乎是对于我没避难感到不满。

    然而,我觉得在这种时候,村长的立场上更该留在村里。我或许缺乏身为村长的自觉,不过这点程度的责任感还是有。

    更何况,我也不能丢下小黑的子孙们和座布团的孩子们。

    尽管已经有了面对暴风雪的觉悟……但是建筑文风不动,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老实说,我有点开心。大概就像乐见台风到来的小孩那样吧。

    唉,虽然孩子与母亲们都在「五号村」,不过其他居民几乎都在,所以没什么变化就是了。

    鬼人族女仆们,正在为大家准备晚餐。

    我的房间里,除了鹫和艾基斯之外,还有小黑、小雪、酒史莱姆、猫莱基耶尔、宝石猫珠儿,以及许多座布团的孩子。

    大家特地为我空出暖桌的一角,于是我钻了进去。

    哈哈哈,酒史莱姆,你帮忙准备酒让人很高兴没错,不过这些酒是从哪里拿的?是我藏在这个房间里的酒吧?啊啊,已经消失了大约一半。什么?有喝的不止酒史莱姆?

    我环顾四周,小黑、艾基斯和莱基耶尔别开目光。你们……

    暴风雪差不多从中午开始,一直持续到隔天傍晚左右。

    5 暴风雪过后

    暴风雪平息的隔天,是晴天。积雪反射阳光,显得很刺眼。

    好啦,现在问题是眼前……差不多积到我脖子这么高的雪。

    先前再怎么积雪,顶多也就五十公分高,纪录一口气更新成三倍。

    我打开一楼的门后吓了一跳,于是从二楼窗户往外看……这些雪,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和往年一样,我会把雪铲进蓄水池或河里,但这个量铲起来不太实际吧?能靠「万能农具」搞定吗?

    在我烦恼时,小黑的子孙们跳出窗户,扑进雪堆。

    然后,不晓得怎么办到的,只见它们一边让雪融化一边往下钻。喔喔。

    其他小黑的子孙们也跟上,先后扑进雪堆往底下钻。它们钻过的地方,形成漂亮的隧道。

    这下子积雪问题就解决了?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稍远处的雪塌了。

    大概是小黑的子孙们融雪时很随便,导致隧道崩塌吧。

    没事吧?只是吓到?那就好,融雪要有计画喔。

    话才刚说完,远处的雪也塌了。已经钻到那里了?不,不是。那是到小屋避难的小黑子孙们。

    证据就是,坍塌的位置越来越靠近宅邸。

    它们从雪中探出头来,确认方位。

    大概是发现我了吧,它们跳到雪上,一口气冲过来。

    啊,慢着。从宅邸里出来的小黑子孙们就在那一带的雪中移动……太晚了。

    不是喔,那不是陷坑。就算掉下去也不用觉得丢脸啦。

    在小黑孩子们的活跃下,宅邸周围的雪先融了。现在可以从一楼外出。

    再来是折断建筑物各个角落冒出的冰柱,以及清扫屋顶上的雪。毕竟冰柱和屋顶上的雪,掉下来都会造成危险嘛。

    一发现冰柱,我就拿棒子打断。挺有趣的。

    屋顶是斜的,因此没有地面那么夸张,但积雪还是有五十公分左右。

    在我思考该怎么弄下来时,不死鸟幼雏艾基斯自信满满地站了出来。

    既然你夸下海口就交给你……但是没问题吗?虽然不晓得你要干什么,但是不可以伤到建筑喔。还有,鹫感觉非常担心地看着耶?

    ……知道了。艾基斯,我相信你那充满自信的眼神。

    艾基斯身缠火焰,一跃而起。喔喔,打算用那些火焰把屋顶上的雪融化啊。

    ……………

    不是我要扫兴,但是你的火焰和屋顶上的雪相比,雪好像压倒性地多耶?是我的错觉吗?

    五分钟后,艾基斯含着眼泪回来。

    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了。

    鹫,不好意思,麻烦安慰它一下。

    屋顶上的雪,我打算爬上去把它扫下来。

    问题在于,要怎么爬上屋顶。平常我会找露、蒂雅、格兰玛莉亚等会飞的人把我抱上去,但是现在会飞的人大部分都在「五号村」。

    目前在这里的……

    库德儿、可罗涅、琪亚比特等天使族,已经去附近巡逻了;忙着研究的芙萝拉完全成了夜行性动物,吃完早饭之后说要睡觉,把她叫醒未免太残忍。

    剩下玛尔比特和琳夏。

    …………

    把自己的安危交给玛尔比特总觉得有点恐怖。琳夏则是蒂雅的母亲,让她抱着飞总觉得不好意思。

    这么一来,该怎么办呢?自己爬上去很危险,而且很恐怖。

    嗯……不得已。

    换个方法。

    请德斯化为龙形态帮忙清掉屋顶上的雪。谢谢。

    我一边清除村内积雪一边巡视有没有地方受害,这时露从「五号村」回来了。

    似乎是代表去「五号村」避难的人,回来确认村子的状况。抱歉太晚联络了。我原本打算把雪清一清再联络,雪积得这么厚还把你们叫回来也不好吧?

    到「五号村」避难的人都没事吧?「五号村」一直是晴天所以完全没……怪了?怎么啦?为什么不干脆地说「没问题」呢?出了什么事?孩子们和「五号村」的孩子们起了争执?

    被「五号村」的孩子们当成新来的……所以吵起来了。

    有人受伤吗?没事吧?这样啊,那就好。

    多亏阿尔弗雷德的努力?真了不起。

    和他们吵架的孩子们的家长铁青着脸跑来赔罪?呃,是小孩子吵架吧?毕竟只是孩子,不要看得太严重。

    这样就结束了?不,还有后续?咦?吵完架之后,乌尔莎和娜特把「五号村」的小孩一个一个揍了一顿收为属下?

    ……咦?属下?咦?可、可以解释为大家变成好朋友吗?就像组成亲友团。不是?

    呃………………

    唉、唉呀,毕竟是孩子嘛,不、不要看得太严重。叫那个亲友团解散。毕竟就算是孩子,人数一多还是会有危险。

    太晚了?已经和「五号村」的警卫队起了冲突?乌尔莎和毕莉卡打了起来?发生什么事?到「五号村」避难才第三天吧?

    知道了,我会尽快做好让孩子们回来的准备。明天就能接人。

    太慢?最好马上?我、我知道了。

    我优先把宅邸到迷宫这段路的雪清理掉,完毕后就叫他们回来。这样行吗?那就好。

    …………咦?

    露用火焰魔法把宅邸到迷宫途中的雪都融化了。看得见地面。

    「这下子去『五号村』避难的人可以回村了吧?」

    …………了解。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恐怕得先有个心理准备。

    6 发生在「五号村」的小争执

    暴风雪没弄坏村里的设施,于是我再次赞赏精灵们的建设技术。

    哈哈哈,别害羞别害羞。毕竟在暴风雪之中,宅邸真的不动如山嘛。

    其他不为所动的还有大树和世界树。

    …………

    虽然漂亮地积了一层雪,但是积雪量好像比其他树来得少?周围的雪也……是我的错觉?真的?算、算了,应该不用在意吧。

    蓄水池也积上一层雪。但是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只有约十公分左右。我想,底下的蓄水池应该结冻了吧。

    只不过,看来池中央以及水流入流出的地方积雪较浅,底下的冰可能很薄。幸好孩子们不在。要是看见水池结冻,他们大概会开开心心地冲过去。

    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小黑的子孙之一已经跳到水池上面跑来跑去。

    咦?在我出声制止之前,冰块破裂声和水声已经响起。哇啊啊啊啊!

    好险。

    幸好巡逻归来的琪亚比特就在附近。

    我一边替掉进水池的小黑子孙擦身体,一边检查它有没有事。

    还活着吧?那就好。吓了一跳,而且很冷对吧?不能因为结冻就大意喔。也告诉其他小黑的子孙们一声,拜托啰。

    顺带一提,为了解救小黑的子孙而跳进冰冷的蓄水池里的琪亚比特,已经去泡澡了。

    等她泡完出来之后,得重新向她道谢才行。

    继续除雪工程。

    屋顶上的雪交给德斯,我负责处理地面的雪。

    我用「万能农具」把雪运走。

    如果能像露那样用魔法一口气把雪蒸发就轻松了……没有魔法才能的我,只能脚踏实地慢慢来。

    以人走的路为优先。雪则是运到弃雪场。

    当然,不只我一个人做。手边有空的村民全都来了。和大家做同样的工作有种一体感,真不错。

    尽管离除雪完毕还早,不过去「五号村」避难的人已经回来了。

    露,不好意思,可以帮忙把弃雪场的雪蒸发吗?如果没有你那种火力,没办法把雪融化之后的水也蒸发。

    我知道,孩子们的事对吧?我会空出时间。

    …………怪了?哈克莲呢?火一郎和古拉儿也不在?

    回来的避难成员里,没见到哈克莲、火一郎和古拉儿。

    我回到宅邸听整件事的经过。

    首先,哈克莲、火一郎和古拉儿从「五号村」去德莱姆的巢了。

    理由是帮德莱姆的忙。

    似乎因为天气恶劣,想要离开死亡森林的魔物与魔兽纷纷涌向德莱姆的巢。尽管自己一个也勉强应付得了,德莱姆依然向哈克莲求救,希望她有空能帮忙。

    弟弟求助大概让身为姊姊的哈克莲很高兴吧,她欣然答应。原本她打算让火一郎和古拉儿留在「五号村」,但是能够制止火一郎和古拉儿的只有哈克莲,于是她让他们同行。

    毕竟目的地是德莱姆的巢,这个判断不能算差。唉,虽然就我个人来说,比较希望她留在「五号村」看着孩子们就是了……但是德莱姆的巢那边情况似乎也不太妙,没办法。

    哈克莲原先负责监督移动到「五号村」的孩子们的工作,改由露接手。

    这是移动到「五号村」第一天发生的事。其他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我也对露、蒂雅、莉亚、安、芙劳、赛娜、哈克莲、拉丝蒂等母亲们说过,她们可以视情况自己做决定。

    第二天,早晨。

    虽说都是孩子,不过实际上分成能够单独行动的年长组,以及禁止单独行动的年少组。

    露将年长组交给阿尔弗雷德、蒂洁尔、乌尔莎和娜特,主要负责监督年少组。话虽如此,并没有放任阿尔弗雷德他们自由行动。

    而是决定好「五号村」内的可移动范围,交代他们不要超出这个范围。

    这个范围,仅限阳子宅邸和周边。阿尔弗雷德他们在玩的时候有乖乖遵守。由于是冬天,所以虽然没有穿得像村里那么夸张,外出时依然有记得穿得厚一点。了不起喔。

    然后呢,在阳子宅邸附近玩的时候,「五号村」的小孩们找上门来。

    关于这部分,阳子将她从「五号村」小孩家长那边听到的内容,整理成报告书交给我。

    「五号村」的小孩们,看见不认识的小孩在阳子宅邸周围闲晃,于是上前警告。

    这时,阿尔弗雷德向对方解释,但是其中有一部分激怒了「五号村」的小孩们。

    怎样的发言惹火对方令我很好奇,结果答案是这样──

    「阳子小姐也知道。」

    我还在想这句话怎么会惹火人家,理由很单纯。

    「阳子『小姐』是什么意思啊!阳子『大人』才对吧!」

    原来如此,尊称啊。

    唉、唉呀,倒也不会无法理解啦……但是讲这种话的那些「五号村」小孩,年龄和阿尔弗雷德他们差不多吧?居然因为尊称生气……

    这种教育很普遍吗?我需要好好想一下。

    言归正传。

    当时阿尔弗雷德用对话摆平。

    问题在于,阿尔弗雷德道歉了。

    「乌尔莎、蒂洁尔和娜特没出声,但好像气坏了。」──这是人在现场的特莱因的证言。

    和「五号村」的小孩们分开之后。

    蒂洁尔将阿尔弗雷德隔离。乌尔莎和娜特朝着「五号村」小孩们的所在地展开突击。

    「『大树村』让人瞧不起好吗?不好!上吧!」

    在乌尔莎的号召下,利留斯、利格尔、拉提和特莱因也加入。

    差不多中午刚过,就有大约两百个「五号村」的小孩成了属下。啊,嗯,可以的话不要说属下,想称呼为亲友团。为了让我的精神安定一点。

    于是呢,在那之后……为了成就亲友团某人的恋情,他们和「五号村」的警卫队爆发冲突。

    …………为什么?

    似乎是亲友团中的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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