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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7月25日(星期日)绫濑沙季)

    在镜子前用梳子轻轻整理了一下头发,对着自己点了点头。

    然后我走向厨房准备早饭。

    因为还是暑假,而且是周末,早上也可以悠闲地准备,很轻松。太一义父也会悠闲地睡个懒觉。

    把头发扎起来,把围裙的带子绑在腰后。接下来——

    今天久违地由我来做早饭了。浅村君早上总是喜欢吃清淡的食物,今天下午也要打工,所以清淡点的菜单比较好——

    这么考虑了一会后才突然想起。

    对了,昨天临睡前。浅村君说『明天早餐不用带我的份了。上午我想学习,就吃点面包就好了』

    这样啊,不吃了吗?

    这样的话——

    把吐司(8片装)的袋子放在餐桌上容易拿到的位置。

    然后,我便做起自己和太一义父那份早餐。

    我正往大碗里盛沙拉,就听到浅村君起床的声音。趁他在盥洗室整理衣服的时候,烤好事先准备好的吐司,并泡好了咖啡。

    我一边往马克杯里倒咖啡,一边茫然地看着盘子里那孤零零的一片吐司。

    光吃这个营养不够的……

    对了。我突然想到,打开了冰箱。

    取出薄切的火腿片和芝士片,贴在吐司上。虽然还想要蔬菜,但是那样就不能单手拿着吃了。糟了。早知道做三明治好了。

    在餐桌上吃着早饭一边思考的时候,浅村君过来了。

    就像昨晚说的那样,他只拿起准备好的烤吐司和咖啡,然后打算把自己关进房间。『咦?』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注意到了上面给他放了火腿和芝士吧。

    可能是因为太少了,太一义父担心起来,浅村君坦率地说他会注意的。这样会让我也担心起来啊。

    「一片吐司够吗?要不要再带点什么?」

    不过,浅村君说已经足够了,甚至还操心洗碗的事。浅村君比平时吃得还少,用的盘子也少了,所以轻松多了。我对他这么说着,然后目送他回到房间。

    「他能好好学习我是挺高兴,但也担心会不会累坏身体。」

    太一义父嘟囔了一句,我也点了点头。

    「最近这么有干劲,是找到什么想做的事了吗?沙季你有听说吗?」

    听到太一义父这么一问,我有些为难。

    这么说来,浅村君未来想做的事是什么呢?好像从没听他提起……不过,既然那么拼命地学习,说不定已经有了什么目标。

    「我也不太清楚。」

    「嘛啊,有干劲确实是好事啦。」

    太一义父这样重复着。

    总觉得,他这样担心是有理由。

    「有什么问题吗?」

    「嗯?嘛啊……」

    太一岳父喝着饭后茶,和我说明了起来。

    浅村君的生母好像是个很有教养的女士,曾让浅村君报考私立小学入学考试、中学入学考试。

    「而我是在公立学校接受义务教育的,所以对此并没有那么追求。但她好像觉得自己也经历过入学考试的辛苦。」

    「原来是这样。」

    我试着回应,但我不太能理解她的心理。我上高中之前都是公立学校。我家没有经济能力让我上私立小学和初中。

    「可是,那个时候的悠太不是对学习很有窍门。虽然为了不辜负期待的确努力过了,结果还是落榜了,就这样上了公立学校。」

    『学习窍门』这种奇妙的说法让我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可我觉得悠太哥哥很聪明」

    「我也觉得他脑袋不笨。嘛啊,可能是做父母的偏心吧」

    「不是那样的」

    「谢谢。不过,他上小学的那会,成绩也一直在中下游徘徊」

    这句话让我感到很意外。

    听太一义父讲,浅村君在小学入学考试落榜后就变得不喜欢学习了。太一义父意识到这样下去会厌学的,为了让他转换心情,义父就带着浅村君开始到处游玩。

    动物园、博物馆、图书馆这些地方。

    太一义父并没有逼浅村君,而是希望他能对学习产生除了痛苦以外感受。

    结果,浅村君对这些地方其中之一——图书馆产生了兴趣。更准确来说,对小说产生了浓厚兴趣,变成了书不离手的孩子。

    只是,浅村君的母亲并怎么不看好这件事。

    「诶,为什么?热爱读书是多了不起的一件事啊」

    在掌握窍门之前,我对小说的解读过程可是充满艰辛。

    小学入学考试以后,应该还是小学生低年级。如果从那个时候开始,除了绘本以外,连普通的书都能读懂的话,我觉得已经完全可以代替学习了。

    「她啊,是那种看书就只看教科书的人。悠太读过的那种,都是什么里面有彩色条纹的龙的故事,穿着大号袜子的怪力女孩的故事,额头上有伤的魔法师少年的故事,在她看来这些书都是不正经的,因此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虽然认字认得很快,但浅村君在上小学时,成绩似乎总是忽高忽低。所以中学入学考试也失败了。

    那个时候,太一义父和浅村君的母亲双方心之间的距离就已经完全分开了,最终离婚。

    但讽刺的是,升上初中后,也许是因为一直保持着阅读的习惯,浅村君的思考能力有所提高,成绩也开始明显上升起来。

    「我猜,是不是悠太自己储备的知识变多了,整理起来,针对学习上的问题灵活运用了呢?」

    「也就是说,掌握了学习窍门了吗?」

    「不知道这种说法对不对……啊,『掌握了如何使用头脑』,这样说好懂一点」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这之后,浅村君就顺利地通过了水星高中的入学考试。

    「只是,我还记得悠太参加小学考试和中学考试时的事。那会他为了抓紧学习连吃饭的时间几乎都没有,把自己逼得太紧了。现在的悠太看起来,和那个时候一摸一样……」

    太一义父喝了口茶,然后叹了口气。

    「干嘛非要把自己逼到那个地步呢?是,看到儿子好好学习,我这个当爸的是很高兴,但把身体搞坏了可就真得不偿失了。沙季,真没听说什么吗,哪怕就一点线索?」

    我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头绪。

    只是,看到太一义父那担心的神情,我觉得必须说点什么。

    「啊,不过,最近正在和打工的伙伴们讨论去露营。」

    「哦?」义父抬起头来。

    「具体日程还没有定下来。那个,本来打算之后好好跟您说一下得到许可。啊,是当天去当天回。只是去一下,吃个烧烤,然后就回来。」

    「那挺好的,嗯,不错。」

    「本想等决定好了再说的。那个……我可以去吗?」

    本来应该先和浅村君商量一下再一起向义父说的,但我很想帮太一义父消除烦恼。可是,如果义父现在说不行的话该怎么办。

    「当然,可以去啊。哪怕就一天,也要放松一下。」

    我松了一口气。

    和义父说好之后定下来后会把详细的目的地和日程告诉他。浅村君那,必须马上告诉他我跟义父说了露营的事。

    「那家伙,要是也有能适当放松一下的性格就好了。」

    「我会留意的。」

    我说完,太一义父把茶杯端到水槽,一边回头对我说。

    「当然了,沙季你也不能太勉强啊,偶尔也要放松一下。」

    他一脸认真地说。

    『啊,妈妈找到了一个好丈夫啊』,这种感觉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我心里暖暖的。

    「不勉强自己,我会注意的。」

    我一边点头一边回答,太一义父眯着眼睛开心地微笑着。

    关上看惯了的自己房间的门。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消失后,我轻轻叹了口气。

    坐在书桌前,一边摊开学习用具,一边想着刚才与太一义父的对话。

    『最近好像很勉强自己,应该适当放松一下』

    太一义父担心浅村君时说的话,简直和去年我对自己说的话一样。

    太勉强自己了。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就是这样。

    因母亲再婚为契机,我认识了浅村悠太这个男生,从此,我再无法像以前那样度过每一天。因为他在我心中占据的位置太大了。

    但是,拯救了处于那种状态下的我的人也是浅村君。

    和朋友们一块去泳池玩。

    这种任何人都能轻易做到的事,当时的我却无法做到。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去主动要求参加,来邀请我的朋友也只有真绫一个人,就连她的邀请我都固执地拒绝了。

    可对这样的我,浅村君也很耐心地说了鼓励我的话。

    盛夏里炎热的一天,和真绫、浅村君还有他们的朋友们一起玩水。虽然不认识的人很多,但也充分享受到了乐趣,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如果现在的浅村君和当时的我一样压力很大的话,这次我想帮他来缓解。

    突然想到。难不成,读卖前辈是感受到了浅村君身上紧张的气氛,才故意摆出一副想去野营的架势?

    那么,最先注意到这一点的是不是应该是我才对呢?

    毕竟我是他的——恋人啊。

    想到这,我有点沮丧。不过,如果这次白日露营能够让他喘口气,是比谁来邀请他更重要的事。

    不管怎样,浅村君还是接受了读卖前辈的请求,决定去露营。

    打工的新人小园也说想去,于是我也同意去了。

    因为——你看嘛。

    治愈了最近他那种紧张状态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光是想象一下这个就会有点郁闷。

    这种嫉妒心太丑陋了,真讨厌。可即便这么想,感情这种东西是并非凭空就能消失的。

    要主动邀请他出去玩——吗?

    手机发出『叮』的一声,提示有新信息。

    是真绫发来的。

    看了一下,是

    邀请我去参加两周之后的花火大会,再叫上双方各自的朋友,什么的。

    「真是……阳角真是太厉害了……」

    就像算好时机了一样发了过来,好像看透了我的内心。难道真的……我不由自主地在房间里左顾右盼起来,但并不是真的觉得有监控摄像头。

    『叮』

    ——嗯?

    『当然啦,把浅村君也邀请来吧!』

    真的……没被监视吗?

    『好好』

    我正要回复,突然停下手思考起来。

    大家一起。嗯,是不错。去年去游泳池时候也是这样。此次露营也是和打工的前辈后辈们一起去。上次丸的棒球比赛,我们大家也都去看了。

    可是,并不是只有我和浅村君两个人。

    高中生活所剩无几,最后这个夏天,我希望能留下点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回忆。

    如果要这样的话,在这里和真绫他们汇合还是稍微等等吧?

    只有我们二人。

    心跳加速起来。

    但是——

    『请给我点时间再回复』

    简短地回了一句。

    ——主动邀请出去玩。

    我不擅长这么做,是因为会考虑被拒绝时的情况。

    ……不对。

    其实是因为觉得如果自己被拒绝的话会觉得很难受。可实际上,拒绝别人的邀请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意义(虽然有时候也有),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改变的计划,比如已经和其他人约好,也有想独处的时候。

    我自己就是这样的。拒绝真绫的邀请简直是家常便饭,十次能接受一次都不错了……

    总觉得自己是个薄情的人。

    还亏真绫每次都毫不犹豫地邀请我。她会不会是圣女转世啊。

    要不,就接受一下她的邀请吧……不对,思考又跑偏了。是啊,就算被拒绝了,也不代表自己就被立刻否定了。

    我讨厌我的这种不自信。

    为什么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请求会被拒绝呢?我总是这样。

    我想鼓起勇气,邀请浅村君一起去看花火大会。「最近,有花火大会……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看吧?」这样。

    如果能成的话,就对真绫说声对不起,拒绝她吧。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浅村君的房门前。

    面对房门深呼吸着。「我们俩一起去看花火大会吧?」我嘴里反复默念着。好了,我在心里对自己怒吼着助威,正要敲门时才突然想起来。

    我握紧拳头,身体僵住了。

    现在,浅村君——正在学习。

    说是想在打工前好好学习,所以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毕竟集训合宿也即将来临,而露营活动,如果不是在那住宿的话也被批准了吧。

    重新思考一下,浅村君,是不是不喜欢用太多的娱乐活动浪费学习时间呢?

    我踌躇起来。但是,过于勉强自己也不好。所以这也是为了他好……

    可即便如此,浅村君在逞强,也不过只是推测而已。

    难道只是我自己觉得寂寞,却要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来提出邀请吗?那不是很自私的行为吗?我不想只是因为自己感到寂寞,而剥夺他为了人生大事拼搏的宝贵时间。

    可是,没有任何和他共度这最后一个夏天的回忆,我真的无法忍受。

    正当我烦恼之际,听到椅子咔哒一声站起来的声音。脚步声朝我面前的屋门靠近。

    怎么办。还不知道要不要邀请浅村君,我的内心还没做出决定——

    我放下紧握着的拳头,一边祈祷他不要听到脚步声,一边从他的房间前撤退。我冲进门敞开着的自己的房间,抓起门把手迅速拉了回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门的最后几厘米关上。

    慢慢放开握着的门把手。轻微的『咔嚓』一声,门把手回到原位。

    我松了一口气,同时听到浅村君在走廊上啪嗒啪嗒走着的声音。大概是去了厨房。

    「应该,没被发现吧?」

    我把手放在忐忑不安的心脏上。

    当我坐在椅子上,心跳恢复平静时,才意识到没有逃跑的必要。

    一来二去,已经到了要出门去打工的时间,我慌忙穿好衣服。

    「悠太哥哥,我准备好了」

    我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间,向厨房里的浅村君打了声招呼,然后一起和昨天同一时间出门。

    这是在打工时间过了一半的时候发生的。

    读卖前辈和小园朝更衣室走去,然后小园换好衣服一个人回到收银台前。跟店长谈了一会后,她走到我们这边说,想让帮忙买关于露营的书。

    我们——我和浅村君都站在这里,但很明显,小园来的时候只向浅村君搭了话。我是这么觉得的。

    是心理作用。

    我自我意识过剩了。

    有这种可能。

    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对小园有着不擅长应对的意识,而且这一点被小园发现了,所以她才依赖浅村君而不是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挺对不起她的。明明我是年纪相近的同性中最容易依赖的前辈,却又不能依赖。

    但同时,我又这么想——即便如此,也不必采取这么明显的态度……吧。

    不不,等一下。我感受到她的态度很明显,或许只是我自己的认知出现了偏差。或许只是因为浅村君站在比我更靠近她一步的位置上——

    被拜托了的浅村君朝我这边瞥了一眼。

    我把突然想到的谈话切入点说了出来。

    「浅村君。我也正好在找,一起也教教我好吗?」

    我一边这么说,一边站在了小园的对面。

    然后一起朝着「兴趣/户外」的书架走过去。

    小园和浅村君并排走在一起,距离几乎能碰得上肩,我也不假思索地从另一边吸引着浅村君的注意力。

    看到小园那样堂堂正正地亲近浅村的样子,我不由得心生嫉妒。

    我也拿起浅村君推荐给她的那些书和杂志。

    正当我把这堆书拿去收银台的时候,看到本应该下班了的读卖前辈回到收银台内侧,我这才想起自己还在打工中。

    虽说是休息时间,但优先办自己的私事,这样应该不太好吧?更何况是还在后辈面前。我沮丧地把书放回书架。标题都记住了。上班时间结束之后应该也来得及。因为都是不会卖光的书。

    小园回去了,说是忘掉了工作的读卖前辈也回去了,之后过了大约两个小时,我们的轮班时间也结束了。

    我和浅村君再次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回想着打工时发生的事。

    小园的姿态宛如小动物一样可爱,确实像读卖前辈说的那样,看起来就「理所应当地被喜爱着」。

    而我则做不到。

    被爱着的天赋吗。

    我不觉得自己拥有那种东西。

    也不觉得自己生来就有那种天赋。

    比如,就拿打扮自己这一行为来说,我所追求的是给人一种难以接触的感觉,而非平易近人。

    举个例子,我之所以觉得涂指甲很好,是因为散发出闪闪发亮的光泽让我觉得自己变得更强势了。

    一旦确定了服饰搭配,即使去不擅长应付的场合,也能感到整个身体有了核心,能够昂首挺胸地走路。

    即使一个人也能坚强起来,凛然挺立着。

    这就是我的『武装』。

    想要一个对打扮着装的评价。

    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是让自己被爱的技能。

    化妆服饰都是从母亲那里学来的。可最终,母亲还是失去了生父的爱。

    付出与回报。我认为,这世界是由等价交换构成的。

    如果想要得到爱,就必须付出些什么。

    可是——

    父亲事业上失败,失去了工作,也失去了收入,为了父亲,母亲外出工作,成功地从调酒师这个职业赚到了足以支撑一家的收入。可即使把这份成功奉献给了父亲,最终还是失去了他的爱。

    倒不如说,正因为有了付出才会有失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

    为了得到爱,必须付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还是说,必须是像小园那样,在无意中发挥出来的天然才能呢?

    到底付出什么,才能让浅村君赋予爱于我呢?仔细想想,这才是在烦恼之前最应该问他的问题。这无疑是最需要磨合的。

    即便如此,这时的我也无法从这个角度俯瞰我们的关系。

    常言说的好,处于恋爱里的人总是盲目的。

    回到家吃过晚饭,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洗过澡,复习过考试内容,剩下的就是睡觉了。

    我一边抵抗着睁不开眼的困意,一边用充着电的手机搜索着这样的内容。

    『讨男性喜欢的方法』

    搜索结果一字排开。

    ……好多。『为了被男性爱着』、『为了被爱必须做的事』等令人在意的同时又觉得可疑的搜索结果罗列在一起。

    如果不是接下来要睡觉的状况,也不是因为困意导致意识模糊的话,我绝对不会搜这种话。好羞耻。

    但是,在露营活动时候,被读卖前辈评价为很擅长讨人喜爱的小园绘里奈同学也会来。

    今天小园也是那样轻易地接近浅村君。

    不是,用小园把事态简化也没有意义。

    就算小园从世界上消失了,下次浅村君旁边又站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同样的阴霾又会袭来。从理论上讲,把这种状况完全消灭掉是不可能的。

    理论上是可以这么理解的。

    突然,一条搜索结果映入眼帘。

    『男女对一些事情感受不同』,让我一惊。我看了一眼,里面写着这样一句话。

    『当说话者以沟通为目的时,如果用征求对方意见的方式说话,对方就会以为说话者在向自己寻求解决方案,从而开始寻找自己的解决方案。如果沟通本身是目的,那么这种寻求意见方式的提问就是负作用的。』

    说得有点啰嗦,让人难以理解。

    反复读了几遍后,终于理解了。

    也就是说,目的是感性一致的时候,不要用追求理性一致的方式。

    想要消除负面情绪时,要做的是共享这种情绪,而非查明其原因和寻求解决方法。

    打个比方,就是这样。

    『我一看到你身边站着别的女孩子,就心烦意乱!』

    如果我这样把浅村君当作说话对象逼近他,那他提出的『那,我就不去有女性的职场了』这种解决方案就毫无意义。

    在他那里得到的是理性的认同,可这样根本消除不了我目前感到的烦闷,因为我自己也知道那种感情一点都不讲理。

    这样的感情是不公平的,对于打工新人来说,明明可以依靠的前辈,却硬要她不去依靠,这是不合理的。

    可是,感情是没办法用理性去说服的。

    很多男女都是因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开始吵架,最后分手。

    原来如此,我一边又想到,这是因为开始对话的一方没有清楚表明本次对话的目的或意图才会产生的分歧吧。

    嘛啊,其实,为了与他共享这烦闷的感情,我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感受不同……吗?

    如果真要有这种事,我一定得注意。——我这样想着。

    得出这样的结论后,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终于坠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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